第(3/3)页 “啪!” huang帝一巴掌拍在龙椅扶手上。 好几个大臣吓得一哆嗦。 “朕登基以来,天天听你们说国库空虚、边军欠饷、百姓困苦。朕信了!朕节衣缩食,后宫一年开销不到二十万两!朕的龙袍都打了补丁!” “可结果呢?结果你们告诉朕,不是朝廷没钱,是钱都流进了这些蛀虫的腰包!流进了建虏的营地!” 朱由检越说越气,声音都在发颤: “辽东将士在冰天雪地里饿着肚子守国门,这些蛀虫在家里数着卖国钱!” “陕西百姓易子而食,这些蛀虫在酒楼一掷千金!” “你们告诉朕,这是什么?这是贪腐吗?不!这是叛国!是han奸!” “对han奸,朕只有一个字——杀!” 最后一个“杀”字,像惊雷炸响,在大殿里回荡。 所有官员齐刷刷跪倒,头磕在地上,不敢抬起来。 钱谦益瘫在一边,眼神空洞,嘴里念念有词,已经有点疯癫了。 朱由检深吸一口气,缓缓坐回龙椅。 “今日之事,到此为止。” 这话一出,不少人心里一松——huang帝不往下查了? 可下一句,又把他们的心吊了起来: “但晋商案,没完。” “文泰。” “在。” “着你东厂、锦衣卫联合办案,彻查所有与晋商有牵连的官员、商贾。有一个查一个,绝不放过。” “王承恩。” 御座另一侧,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承恩躬身:“老奴在。” “拟旨。晋商八大家,全部抄家。所有财产充入国库,用于辽东军饷、陕西赈灾。” “涉案官员,三品以上由朕亲裁,三品以下……你看着办。” 王承恩心头一凛:“老奴明白。” “看着办”三个字,意思太深了。办轻了,huang帝不满意。办重了,得罪整个文官集团。 可王承恩没得选。他是huang帝的家奴,huang帝让他咬谁,他就得咬谁。 “退朝。” 朱由检站起身,看都没看底下跪成一片的大臣,转身就走。 “恭送陛下——” 山呼声响起,可听着有气无力的。 huang帝走了,大殿里的压力却没散。 官员们互相搀扶着站起来,一个个腿都是软的。不少人朝服背后湿了一大片,不知道是汗还是别的什么。 没人说话。 大家用眼神交流着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。 今天这一出,太吓人了。 huang帝不再是那个容易被文官拿捏的年轻天子了。他手里有东厂、有锦衣卫、有禁军,现在还在编练新军…… 更要命的是,他敢杀人!敢用最狠的方式杀人! 凌迟啊!昭告天下啊!这是要把士大夫的脸皮全撕下来踩! 几个官员悄悄凑到钱谦益身边,想扶他起来。 可手刚碰到,钱谦益就像触电似的猛一哆嗦。 得,真疯了。 众人摇摇头,也懒得管了。这老家伙今天把大家都害惨了,没落井下石就算仁义了。 大殿外,阳光刺眼。 可走出去的官员们,都觉得浑身发冷。 抬头看看天,明明是大晴天,却总觉得有片乌云压在头顶,散不去。 那座“墨山”虽然被搬走了,可它压在了每个人心上。 谁知道明天,huang帝会不会又搬出一座山来? 谁知道下一个被凌迟的,会不会是自己? 第(3/3)页